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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節。 (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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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方式。

申屠粗粗的喘著氣,咬牙:“這才是你的心裏話。嗯?”

“你放開……”小女子就要掙紮。

他照樣還是捏著她的下巴牢牢的控制著他,低頭狠狠的一咬,抿著的小嘴吃痛呼出聲來,正好給了他可乘之機,他捏著她的下巴,控制著她的頭,唇抵著她的唇狠狠的吸,但是懷裏這位也不是個善碴,咬牙切齒的聲音申屠聽的真切,好幾次,他的舌頭和嘴唇都面臨著流血的危險,但是都被他老奸巨猾的一一躲過。

正在他憤怒的心得到一點安慰暗暗竊喜的時候,他嘗到了一點點苦中帶著鹹澀的味道,破壞了纏繞舌尖的酒香和茶香。

他的嘴唇松開她,毫無疑問看到滿臉的眼淚。申屠慌了神,放來她的下巴想擦擦她的眼淚。沒想到,剛剛松手,小野貓像變身一樣,“啊嗚”一聲向前咬去,觸感明顯不對,萌萌趕忙松了口,睜眼就看到申屠留著血的下唇。

申屠被著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擊弄得措手不及。

幸福來的太突然了,這明顯是調情嘛。

申屠伸出舌頭舔了舔剛剛被咬破的嘴唇流出的血。那個樣子,眼睛冒著火辣辣的光,像是個嗜血的野獸。

“原來你喜歡激烈的!”

萌萌嚇得眼淚都不敢流了。申屠虎視眈眈的眼神逼視下,

“我,我,我咬錯了!”萌萌結結巴巴的可憐兮兮的說。

申屠放開她的手,伸手去脫自己的衣服。撕扯衣服的聲音嚇得萌萌酒早就醒了,死命的在他身下掙紮。

那種掙紮在申屠著來看就像是小魚兒被網住以後胡亂的撲騰。

申屠把襯衫甩在床下,眼看著又要欺身而下,萌萌雙手抵著他的胸膛,努力的想隔出一點空隙。

但是她的小胳膊像兩根小火柴,根本阻止不了泰山壓頂。

暴風雨般的吻強勢襲來,萌萌無力躲閃,像是一條漂泊在大海上的小船,大海波濤洶湧,小船只能隨著大海上上下下,起起伏伏。大海主宰著小船的命運,讓她隨著大海的風暴起起、伏伏、漂漂、沈沈。

申屠不顧一切的吻著他的小女人,吻在嘴裏的清甜和茶香不斷的被淚水的苦澀取代。久而久之,除了她的淚水他什麽滋味都感覺不到,真苦啊!

他放開她的唇,鼻子抵著她的鼻子,輕松的與她呼吸想聞。他看著她的一雙眼睛,這麽近距離的觀看,她的眼裏只有他,但是眼淚卻一直流,一直流,澆熄了他蓬勃的□□。

申屠伸手擦她臉頰的眼淚。擦完左臉準備擦右臉,卻在路過她嘴唇的時候,一不小心的被小狐貍的那張嘴逮住,她真是狠命的咬。

申屠看她留著眼淚的樣子真心疼啊,疼得他連自己手疼都感覺不到,只是任由她咬著,心裏想:這丫頭牙真硬啊!

申屠就那麽支著手讓她咬。眼睛裏是萌萌不曾見過的疼惜。

他的手被她咬破了,血和著她的口水留下來,流的她的嘴角都是。

萌萌送了口,眼淚流不止。嘴裏還嗚嗚的說著:

“我恨死你了!”

申屠起身在床邊站定,眼神黑的一塌糊塗。

少了壓制的萌萌轉身側躺著,揪了被子的角蓋在身上,她手覆在眼睛上,嗚嗚的哭的樣子,申屠看著看著就心軟又心疼。

萌萌趴在床上委委屈屈的留著眼淚。申屠坐在旁邊一臉無奈的看著她,本來被她挑撥的一肚子怨氣。但是為什麽現在受欺負的好像是她似得,但是受委屈的明顯是自己好嘛!

兩人一人手搭在眼睛上嗚嗚著,一人坐在旁邊嘆著氣。

申屠咬牙忍無可忍,真想把她搖醒問問她真實的想法。但卻忽然又聽到了均勻的細細的呼嚕聲。

申屠探頭一看,小貓嗚嗚聲早就換成了呼呼聲。睡的正香,眼淚還掛在臉蛋上,淚痕未幹,流過耳後。

申屠無奈的苦笑了笑。把她放好,給她蓋好了被子。

“就那麽討厭我麽?”申屠看著她沈沈的睡顏輕輕的說。

潛意識裏

就這麽貪戀的看了一夜。

第二天早上,萌萌從睡夢中醒來,睜眼後第一件事就是看見某個人目光炯炯的盯著她。萌萌嚇得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。

任誰也是這樣吧,一大早的就被人這麽盯著,肯定也嚇的夠嗆。

“你嚇死我了,怎麼了?”萌萌拍拍胸口,揉揉眼睛看著他。

申屠轉臉不看她,臉上溫柔的神色被藏的好好的,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嚴肅。

萌萌坐起來,宿醉的感覺真不好,頭疼的要命。

“你昨天不是去同學聚會了嗎?”

“是啊!”萌萌一手按著太陽穴,頭發蓬蓬亂著。

“哈,是我理解錯了,同學聚會不是我認為的一群人,原來是一個人。”申屠苦笑一聲。

萌萌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。他這麽醋勁兒大的一大早的就來質問自己,萌萌心裏也很不爽。於是也火氣很大:

“頭好痛,我說你大早上坐在我床上是審犯人呢?”

申屠黑著一張臉,胸口升騰著一股洶湧的怒氣繼續發洩。於是冷笑一聲,涼涼的開口。這聽起來像是笑她,但其實是在笑自己。

“呵!你她媽的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審犯人!”

萌萌聽他這樣的態度和冷笑,本來因為頭疼皺的眉頭,現在皺的更深了。

“怎麼,昨天回到了舊愛的懷抱,今天大早上一睜眼就要跟我翻臉了是吧!真狠啊!”

萌萌聽到“舊愛”這個詞,就知道不妙。不過剛起床反射弧比較長,他的話音停了一陣,萌萌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。

但是這不該沈默的沈默卻將申屠打入了無盡地獄。

他的憤怒轉化為失望,失落,傷心,絕望。

申屠被這莫名奇妙的沈默壓得喘不過氣來。騰的一下從床邊站起來。

一晚上肌肉的僵硬讓這一下有點搖搖晃晃。

萌萌反應過來,模模糊糊的憶起了昨晚,慌忙擡頭看他。

申屠渾身的肌肉都不對勁,僵硬,酸麻,但這些都不算什麽。心裏的僵硬和酸麻才讓他難以站穩。

萌萌自知說錯了話,擡頭慌慌張張的開口。“申屠……”

但不得不說,這時候申屠真的害怕她後面要說的話,

“別說了!”他出聲,僵硬的大腦驅使著僵硬的雙腿奪門而出。

萌萌從床上掙紮起來,大喊,“申屠。”

但是,她聽到的只是“砰”的一聲關門聲。

剛剛的電光火石,你來我往,明槍暗箭都歸於平靜。

萌萌團著一團被子,傻傻的坐在床上,慌張的神色,不知所措。

她雙手捂著臉,熱熱的,有點悔恨,並且頭好痛!

隱隱約約記起昨天的事,不過,記憶只停留在聚會的事情上,出了飯店怎麼回的家就有點……

萌萌敲了敲自己的腦袋,晃晃頭,想不起來,但頭更疼了。

肯定沒發生什麽好事。

什麽舊愛新歡的?

萌萌轉頭在亂糟糟的床上找了找,出去看見被隨意丟在沙發一邊的包包,翻出了手機,毫無疑問的沒電了。

萌萌充上電,趁這個時間去衛生間洗了個臉。看著鏡子裏面因宿醉潮紅的雙頰,眉頭皺的更深了。再仔細一看,嘴唇上都破皮了。

“啊!”萌萌尖叫出聲。

“不會吧!”萌萌心砰砰跳的厲害。頓了一會,她拍拍胸口,安慰自己。

“不會的,不會的!”事情一定不會那麽糟。自己一向純真善良,積德行善,老天爺一定不會對自己這麽差的。

萌萌胡亂擦擦臉,沖到客廳打開手機。

手機的開機音樂在萌萌滿心催促下慢慢響起,不緊不慢的還有手機開機速度。

待系統穩定一會,裏面劈裏啪啦的一通短信電話提示。

打開一看,全都是那個“舊愛”!

萌萌看了看短信內容,都是問自己昨天晚上回去了嗎的關心的短信。

難道昨天晚上真的做了什麽出格的事?不會吧,自己這麽沒品?不過一個小孩子盼望了七年都沒得到的玩具。冷不丁的告訴她這個玩具其實你可以玩的時候,肯定會把它玩壞吧。

潛意識裏的東西還真難講啊!

萌萌捧著手機坐在床上覺得自己快分裂了。

心跳的突突快,某人今天早上摔門而去,萌萌心裏更小心翼翼的了。

萌萌翻到他的電話,想打一個過去,但是說什麽呢,頓了一會,手指有轉向了那個未接來電。快速的摁了撥通鍵。

電話那邊的人也是苦等許久。

電話響了兩聲就接起來了。

“餵,萌萌。”姚遠輕輕說。

電話那邊傳來她斷斷續續的聲音。

“那個……昨天晚上……”萌萌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,好像說什麽都怪怪的。等他說,但是那邊遲遲都是沈默。

沒辦法,萌萌深吸一口氣:“昨天晚上我怎麼回的家啊?”

姚遠在電話那邊聽到這句有點意外,放空了一下,進而心裏有點小竊喜。

“你不知道?”理所當然的疑問句式,但語氣變得輕快了不少。

萌萌支支吾吾,只好說:“那個昨天那個酒酒勁太大了,完全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麽事。”

姚遠顯然就在電話那邊竊喜,這明顯是個機會麽,他這麽不擇手段的人肯定不會放過的,對方賣了個破綻給自己,再不把握就是傻子了。

“你剛起來?”姚遠沒有回答她的問話,徑自起了個頭。

“嗯!”萌萌不高心的嗯了一聲。

“還沒吃飯吧,肯定不舒服,我知道有家粥店不錯,中午我帶你去吃。”姚遠語氣波瀾不驚,有種胸有成竹的意思。

他一直裝失憶,萌萌明顯不悅:“我昨晚怎麼回來的啊?”為了挽救對方的故意失憶和自己的無意失憶,萌萌重提了剛才的問題。

“見面再說吧。我半小時後去接你。”說完也不管萌萌答應沒答應,就押了電話。

萌萌正要反駁,餵了半天,但換來的只剩下對方掛斷的滴滴聲了。

萌萌皺著眉頭看著手機,氣悶的沒地方發火。

姚遠掛了電話,看著電話屏幕上顯示的字,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。

小妮子問他的那句話,真是問得好啊。自己本來忐忑的內心因為這一句問話明朗了不小。

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回去的。這說明了太多的問題。

她打電話給自己而不是別人,姚遠很明確的了解了,昨天那個“傻大個”成功的被自己離間了。

不過,昨天看見的時候覺得這人確實是個對手,不過今天一看,不過爾爾。

自己還在床上夜不能寐的抱著手機一晚上。

姚遠一個鯉魚打挺,站在床下。床上的東西被震得動了三動。

人已經沖到衛生間洗浴了。歡快的口哨聲飛揚在套間裏,與昨夜的失憶荒涼完全不同。

萌萌歪在沙發上。呆呆的出神。眼球定在某個角落,一動不動,忽然嘴角動了動。

“見面也好,見面說清楚,讓他早早的滾回美國去!”

眼球還是沒動,機器人一樣,說了一句像是思考了好久的話,但聽起來好像又是隨便說的話。

萌萌起身去臥室,隨便換了身T恤牛仔。

萌萌打定主意,說清楚了就去找申屠。

萌萌剛穿好衣服,門鈴就響了。

“等一會。”

萌萌收拾了自己要帶的東西,手機,充電寶什麽的一應俱全。又迅速的梳了梳頭發,紮了個馬尾就去開門了。

毫無疑問,某個艷光四射的男人已經站在門口了,相比於萌萌的粗糙隨意,姚遠從上到下倒是精致的一塌糊塗。

萌萌沒有詫異,因為,姚遠這個人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一樣的高調。

“走吧。”姚遠看了她一眼,轉身去了電梯間。

萌萌開口:“說吧!”

姚遠笑笑,轉頭無奈的看看心急的她:“著什麽急,你以前性子不是這麽急的呀!”

萌萌可沒打算個跟他調笑。隱忍了半天:“姚遠,人都是會變的。”

電梯轉眼就到了,姚遠頓了一頓說了一句:“是啊,萌萌,人都是會變的。”說完就出去了。

語氣意味深長,萌萌皺眉看著他出去的背影,嘆了口氣,也出了電梯。

兩個人一前一後在小區裏走著,姚遠掏出鑰匙摁了一下,一亮白色的奧迪響了。

萌萌坐上車說:“你哪來的車?”

“元昊的車,昨天借給我了。”姚遠答。

萌萌在沒說話,姚遠發動了車子駛出小區的大門。

我們周圍發生的所有事情,有時候都是無巧不成書,這極其普通的一幕,被停在小區的某量吉普車裏的某人看在了眼裏。

車內煙霧繚繞,看起來,不只吸了多少只煙了。

話說申屠摔門而去了之後,氣血翻湧的下了樓,坐在車上準備走,但是扭了鑰匙又忽然不知該去哪,暗咒了一句,恨恨的拍了方向盤,然後就坐在駕駛座上抽煙。

冷靜下來,想思考清楚這前前後後的所有事情。

來警局幾年以來,一直以斷案神速著稱的申屠大隊長,碰上感情這回事,腦子也是進水的。

他怎麼想也想不清楚,想起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又覺得自己是不是錯怪她了。

一只夾著香煙的手放在車窗外面,靜靜思索的人,忘記了手上還夾了一只馬上要燒完的香煙。被香煙的火逐漸燙到的某人條件反射的甩了一下手,香煙屁股掉了地,與其他的煙頭一起,沈屍了一小片地方。

申屠低罵了一聲,看了一下自己的手,但是,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個擡頭,他看到了自己剛剛出來的那個樓道門裏出來的兩個人。前後走著,後面那個牛仔t恤的女子赫然就是自己剛剛想著準備回去哄哄的人。

沒成想,人家根本不需要哄。申屠忘記了手上的燙傷。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兩人的背影,這兩人一起上了車。女生坐在了副駕駛座上,一切嫻熟的就好像發生過了無數遍一樣。

看著白色奧迪的車身經過自己,車內的兩人目不斜視,根本沒有註意到在車裏這個落寞的身影和地上一地的香煙頭。

如人飲水

車子駛出小區很久,申屠才找回自己。

苦笑了一聲,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啊!申屠拇指摸摸剛才被燙傷的地方。摸上去軟軟的,但是刺刺的火辣辣的疼。但他反而覺得舒服了。

拇指又摁了摁燙傷的地方。火辣辣麻酥酥的感覺通過傷處傳達到自己的心上,越發疼了。但是仿佛只有這樣的疼,才能讓他憶起自己是真實的存在著。

因為,他還能感覺到疼。

吉普車裏是純粹的疼痛,奧迪車裏是各自的心懷鬼胎。

“走吧,這家的粥不錯,宿醉最好吃點粥。”姚遠解開安全帶,下了車。

萌萌沒有答話,她早來過這家,當然也是申屠帶她來的。

姚遠跟她一起,向餐廳內走去。邊走還邊說著。

“我男朋友帶我來過。”萌萌徑自說了一句,語氣裏帶著疏離和避嫌。

姚遠那麽聰明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。

他看了她一眼。語氣似是調笑,似是諷刺,似是妒忌:

“知道了,全世界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了!還真能炫耀。”

萌萌窘了一下,沒說話。

姚遠看了她微紅的臉頰。暗自罵了一聲。“他媽的,還真是陰魂不散。”

倆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來,點了餐。服務員走了。

萌萌一本正經的看著他。“說吧!”一副我忍你很久了,說完趕快走人的樣子。

姚遠看著她的樣子,很是不悅,沈了臉:“現在我就這麽不受你待見,連吃頓飯都是這樣的臉色?”

萌萌聽了微覺尷尬。隱忍著不好發作。正好服務員過來倒茶。

萌萌只好不說話,姚遠也冷眼旁觀。服務員估計也感受到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,倒完茶迅速的走了。

空氣好像凝滯了,姚遠冷著眼不說話,萌萌也覺得自己好像不妥,但是也拉不下臉來和好,只好一直喝茶。偷偷的看著對面的人。

七年來的討好忍讓,卑躬屈膝的局面不是那麽容易就逆轉的。

現在他冷了臉,萌萌自發性的又戰戰兢兢,悄悄抿著茶,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。

姚遠猛然擡眼,抓住她的偷偷的眼神,萌萌避無可避,只好咧嘴笑了笑。

姚遠心情好了許多。

嘆了口氣,淡淡開口:“昨天那麽醉嗎,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?”

萌萌不知這話什麽意思,只好忐忑的點點頭。

菜陸陸續續的上來了。姚遠慢條斯理的舀了碗粥遞過去。

“看你委屈的,你男朋友接你回去的啊,不然你以為我會送你嗎?別把我想的那麽沒品好嘛?”姚遠的一番話弄得萌萌反倒不好意思了,接過他遞來的粥。說了一聲謝謝。

姚遠自己舀了一碗,自顧自的喝起來。

其實早上看到申屠在床邊,就知道肯定是申屠去接自己了。

“那我沒幹什麽吧。”萌萌低頭咬著粥,低聲的試探的問到。

姚遠失笑,擡起頭來看她:“哦!那你想幹什麽啊?”

“哦,沒有,我就是隨便問問,看看我有沒有撒酒瘋之類的。”萌萌尷尬的呵呵笑道。

“讓我想想。”

萌萌聽他這麽說,嚇壞了,以為自己真的幹了什麽事,瞪大眼睛緊張的看著他。

姚遠不說話,呼嚕喝完了一碗粥。放下碗,拿起旁邊的紙巾擦擦嘴。“好像沒有,你酒品還不錯。”

萌萌的心總算放回肚子裏。低頭喝粥。

“為什麽這麽問,和男朋友吵架了?”姚遠像個大哥哥一樣,溫馨的語氣讓人以為這是一場無關男女情愛的無性別親情對話。

“我昨晚喝醉了,他可能是誤會什麽了。”萌萌懊惱的低頭說,一臉郁悶。

“誤會什麽?”姚遠明顯是故意的。

萌萌擡眼看他,一副你這麽精明的人你能不知道他在誤會什麽的樣子。

姚遠無所謂的笑了笑,語氣充滿鄙夷,“氣量也太小。”

萌萌聽了明顯不高興。“他才不是氣量小,他是有點吃醋。是喜歡的表現。他要是一點都沒反應,我才要擔心呢。”

“還沒怎麼著呢,這就護上了。”姚遠聽到萌萌的話,心裏面沒來由的不舒服。

分不清是什麽,估計是嫉妒的情緒在作怪。

萌萌無奈,不說了,夾菜吃。

姚遠喝了一口茶,看看窗外,想著剛才在小區裏看到那輛吉普。沒錯,姚遠這麽精明的人,他早就發現了某人那一地的煩惱。

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。回頭看看對面吃菜的萌萌。

“要不要我去幫你解釋一下。”

萌萌聽到這一句還是吃驚的。擡頭看了看他,仔細的看好像他在說真的。再三確定,萌萌說:“不用了,有的事情越解釋越亂,況且本來就沒有什麽,有什麽好解釋的。”

萌萌夾了根海帶,大嚼特嚼。

姚遠看著對面嚼的正歡的某人,嘴邊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秘笑容。說到:

“你怎麼知道就什麽都沒有。”

這句話徹底把萌萌驚到了,她張了嘴,一副癡呆了的樣子:“啊?”

姚遠笑笑,伸手準備摸摸她傻傻的頭。

萌萌直覺的向後縮去。

“那個,你別,別瞎說啊!”萌萌驚得都結巴了。

姚遠尷尬的收回了空中的手。也不生氣,仍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,溫柔的笑笑然後說:“萌萌,我可沒有瞎說。”

萌萌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對面的姚遠。比其他厚臉皮的表白,萌萌滿臉通紅,不知所措。

姚遠看到這個樣子的萌萌就覺得有戲,更開心了。笑的滿室春花開。

萌萌頓了頓,穩住心神:“呵呵,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,好冷啊!”萌萌暗自為自己的機智打了一百分。

可是對智商一百三的人來說,萌萌的回答仍然傻的掉渣。

姚遠隨著她的傻笑笑了一下。頓了一下,說:“萌萌,我沒開玩笑。說真的,其實我這次來A市就是為了你。”

話已經說到這了,再白癡的人都應該看出來這是什麽意思了。

“我,我已經有男朋友了。”萌萌說,眼睛盯著前邊的盤碗。

“沒結婚呢不是嘛?況且他也不了解你,還誤會你。”姚遠看著她說。

“他會了解的,我們很合適。”萌萌固執的堅持著。

姚遠聽她這麽說,身體前傾,調整了坐姿,然後正經的說:“萌萌,人一輩子肯定會遇到很多人。但是,決定兩個人是不是該攜手一生,不是合適不合適,而是相愛不相愛。”

萌萌聽了他的話,擡頭看著他的眼睛:“相愛不相愛這事,如人飲水。你怎麼知道我們不相愛。”

姚遠沒有料到她會這麽說,意外的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。

萌萌說完又低了頭。遙遠調整了下亂亂的心神。

“萌萌,對於愛這件事,其實我們都在摸著石頭過河,它是那麽捉摸不定,時淺時濃。有時候我們把喜歡當成愛,有時候又把關心當成愛,還有時候會把合適當成愛。可是,到底什麽是愛情,其實我們都在學習的路上。所以,我們都不要把它定義的那麽死板。相愛不相愛,你說了不算,我說了不算,時間說了算。”

一番話姚遠說的語重心長,誠懇悲切。想必是在美國深思熟慮的。萌萌低頭不說話,若有所思。姚遠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。

他又張了嘴:“萌萌,畢業這麽長時間,其實我也一直在想,我想清楚了,所以我回來了。我承認,是我的失誤,年少輕狂不懂愛,讓你學生時代有了遺憾。但是現在,我希望還不算太晚。”

一番話,情詞懇切。萌萌也頗為動容。畢竟有七年的時光,那種精神的依戀是每個人心上不可磨滅的印記。

“姚遠,真的感謝你能說今天這一番話。我,我,很意外。不過,也很感動。”其實這是萌萌發自真心的感謝。

萌萌的內心世界其實曾經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,她是個愛思考的人,深夜仿徨的時候也曾經以為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和自作多情。還曾經對著鏡子嘲笑自己,自言自語的說:“金萌萌,你能yy成這個樣子你也真是夠了。”謝謝你,讓我今天知道,一切都是真實的,甚至自己的情感。

“就這樣?”姚遠的眼神顯露出疑問。

“謝謝你。”不過一切都僅限於此了。這句潛在的意思萌萌沒有說出口,想來他應該知道。

姚遠聽到這三個字沈默了,沈默了很久,臉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,他其實早就知道也許會有這樣的結果,但是沒想到還是空落落的。他看著對面看著自己誠惶誠恐的小臉。嘆了口氣,苦笑了聲:“傻妞,吃飯吧!”

下了戰書

手上的香煙不知是第幾根了,只有地上那一地的煙灰知道他的苦澀。

不知今是何夕。

幾個小時,申屠已經在小區的車上把身上的煙以及車裏的存貨都抽完了,而且僅僅保持了同一個僵硬的姿勢。

他希望通過尼古丁的迷幻和麻醉讓自己冷靜下來,但是似乎效果不太好。

手機鈴聲打斷了長達三四小時的自我麻醉。

“餵。”

“餵,老大,局長讓你回來馬上去他辦公室。”小吳急乎乎的說。

“知道了。”申屠說完了就掛了電話。

小吳聽著那邊酷酷的聲音不由得寒毛直立。

恐怖因子已經從電話那邊直傳自己身體,看來警隊的恐怖級別又要上升了。

申屠眉目冷峻,古銅色的皮膚看不出任何表情,但是渾身都散發著攝人的氣氛。

車子呼嘯開到了公安局,長腿邁步下了車。

毫無疑問,這又是讓眾多兄弟叫苦連天的一個下午。

局裏正在重點偵查的販毒案件有了進展。局長火速召回愛將準備來一場甕中捉鱉。

不過,局長大人在愛將一進門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氛,聰明如他沒有多說什麽,部署完了以後,冷冰冰的男人出了辦公室。局長問了後面還沒出去的副隊長黑驍堂。

向前努了努嘴:“這家夥什麽情況?”

黑驍堂撇撇嘴,給了個嘴型:“失戀了。”

局長恍然大悟的笑笑。“這小子。”

局長看著魚貫而出的幾個小夥子。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: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!”

忽然又想到什麽,朝外面喊了一聲,“申屠啊!”

“隊長,局長好像在叫你。”隊員們戰戰兢兢的聲音。

申屠不悅的皺著眉頭轉身又進了辦公室的門。

辦公室氣溫又降低了幾度。

“小申啊,來坐。”局長一副居委會大媽的陣勢,申屠的眉頭皺的更深了。

局長在冷空氣裏幹笑了兩聲,呵呵的音節在空氣中震顫。

“小申啊,最近我有個難事啊!”

“什麽?”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。

“還不是你師母!”語氣哀怨,老奸巨猾的偷瞄申屠的表情,果然,冷冰冰的表情有些動容,想來也肯定是心有戚戚焉。

局長繼續說:“你師母有個侄女,年紀比你小三歲,還沒有男朋友……”

“我去叫驍堂過來,他正好沒女朋友。”申屠作勢要起。

局長一手按住他肩膀。“等等!”

“沒什麽事,我還要查案呢。”申屠站起來就要走,開玩笑他一分鐘都是多少個罪犯上下,局長您這不是耽誤我前程嘛!

“你這樣子怎麼去辦案!”局長嚴厲起來。

“你一進門我就看出你心浮氣躁,你這樣的狀態,一上場就會被人家抓住弱點,分分鐘都是要命的事!”局長嚴厲的批評了這個屁股坐不住的人。

局長兩只手一背,轉過身去繼續說:“不就是個女人嘛!你看看你的樣子!哀兵之象,都做到隊長了,出去別說你是我的學生。”局長越說越生氣,轉過頭來,看到蔫蔫的學生,又有點心軟了。

“這個女娃我看著長大的,人品長相沒的說。跟你一樣的警校出身。過幾天到你隊上報道。”

申屠正要出口反駁。

“行了,出去吧,見不得你這幅樣子。”

見老師生氣了,申屠也不好再說話,只好把那句“我有女朋友”咽回去了。

換了一句:“那小的告退。”

老局長瞪他一眼,揮揮手懶得看他。

申屠出了辦公室,剛剛那句話沒有說出口,一方面是為了老師的面子,另一方面自己也在打鼓,他現在還能說是有女朋友嗎?就在幾小時前,他女朋友在他眼皮底下上了別人的車。

真她媽窩囊啊!

以他觀察人的能力,那小子早就看到自己了,但是還面不改色的開車出去了。

窩囊啊!

申屠不敢再想。再想下去又是死循環,他得集中精力在工作上。這個販毒的案子他們已經追了很久了,今天確實是個好時機,局長批他也是有原因的,畢竟剛剛的會其實應該是自己的事。

因私費公!

接下來申屠埋頭工作,底下的隊員的皮肉也都蹦的緊緊的,生怕哪裏做的不好讓隊長抓住小辮子大發雷霆。

自認為說的一清二楚的萌萌出了粥店。

“姚遠,那個,你還有事吧,我就先回去了,謝謝你!”說開了反而手足無措,萌萌覺得渾身不自在。

“不要老跟我說謝謝,萌萌,這太傷人了。”姚遠似笑非笑的說。

萌萌聽了立馬尷尬的要死。
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,我……我。”萌萌結結巴巴的半天我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
姚遠笑了,“行了,看把你委屈的,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說完自顧自的走向停在路邊的車。

萌萌漲著一張大紅臉站在粥店門口。

沒辦法,可能在一段暗戀裏,被暗戀的那個總是高高在上的吧,暗戀別人的人不由自主的就會在他面前變得卑微。

萌萌卑微了七年,忽然劇情反轉被表白,地位忽然上升了,反倒變得誠惶誠恐。

萌萌想,可能不只是暗戀吧,所有的相愛的人裏。被愛的那個總會不由自主的有種天然的優越感,愛著的那個總是心甘情願的承擔著卑微的職責。

仔細想想,她和申屠也是。相比較起來,姚遠和申屠,愛與被愛。在兩個角色的扮演當中,現在看來似乎自己愛的不是很成功,但是可以被愛的很成功。

“楞在那幹嘛?還不上車。”姚遠撐著車門朝著發楞的萌萌大喊。

萌萌回神,看著遠處朝她揮手的男神,以前她的絕對男神。要是換做以前,她一定又會小鹿亂撞了。

但是現在反而坦然了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。

萌萌朝他揚起嘴角一笑。“來了。”

姚遠遠遠的看著她的笑,覺的不同尋常。但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對,仔細想也想不出頭緒,看著她小跑過來,心裏打了鼓。

姚遠帶著萌萌回到了萌萌家的小區。

萌萌下車,姚遠坐在車上紳士的朝她揮揮手。笑的溫良。萌萌看他這樣也放了心。

開心的跟他擺擺手。

“路上小心吶!”

姚遠含笑朝她點點頭,示意她上樓吧。

萌萌看他這樣,只好轉身進了樓道門。

姚遠見她消失在視線內,收了笑。

眼神飄向了早上吉普車停的位置,盯著那一地的煙頭瞇了瞇眼。不著痕跡的狡猾一閃而過。

姚遠拿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自己曾經瞟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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